今天在高中有一堂課。
有一個女孩靜靜的,卻不害怕分享自己的想法。她覺得我們不應該被媒體操弄,需要有自己的判斷力。聽完她的分享,讓我對高中生的信心倍增。
在課程的第二個階段,我讓大家抽圖卡說說故事,這個女孩抽到《Perfect Garden》(by Pawel Kuczynski)我本來期待著她的批判,結果她緩緩的說:我覺得那個除草的人是我自己。當我想要呼吸點新鮮空氣的時候,我的想法會勉強自己跟別人一樣就好。
我有點詫異,想要確認自己沒有聽錯。
我問她:「所以妳會想要呼吸新鮮空氣嗎?」
她說:「可能吧,但是偶爾。大部分的時候還是跟別人一樣比較好。」
我想她很清楚,就算那個群體象徵一種迷思與盲目,她選擇群體的迷思。
我不知道她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,或許是朋友與她的故事,或許是內心的不安全感,或許是⋯。
她帶著口罩,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。但是我感受到一種說實話的快感與無奈。他們已經成熟也夠聰明知道什麼是標準答案了吧,所以這個誠實,何嘗不是一種渴望被聽見的訊息。
後來在課堂最後,我談了一些「有限」與「無限」做為結尾。希望她也接收到某個訊息:「身體或許是有限的,但是心、思想、感受有可能是沒有邊際的,這是一件充滿可能性但又危險的事。或許我們每個人都很有限,但是我們的生命是一個開放式的劇本,就看我們怎麼活下去。」
今天的哲學課,有點微微的刺痛感,這也讓我確認自己正活著呢!